陆靡看外面没有贺宴沉的身影,心中惊讶,他不知道,温溪月醒了吗?
为什么不来看她?
陆靡回到病床前,冲温溪月轻轻摇头。
温溪月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咬着下唇,是哪里做错了吗?
贺宴沉好像对她,并不是那么的关心。
陆靡压低声音,“你也不要太担心,我看他应当是真的在乎你,不然你哪里有命活。”
说着瞪一眼温溪月:“你傻不傻,怎么割那么深?”
温溪月苦笑:“没办法,不然,骗不过去……”
“你差一点就……”
陆靡手背上一凉,低头瞧见,温溪月的手,小幅度的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背。
“谢谢你陆靡。”
温溪月苍白的脸上,唯剩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的惊人。
陆靡口中所有责备的话,这一刻都再说不出口。
他们才不过认识几天。
温溪月却敢将她的命交托给她。
陆靡从没有被人这样信任过。
无比沉重,却又无比感动。
她低头一笑:“我真是欠你的。”
“我爸爸他……有消息了吗?”温溪月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
陆靡看看房门,垂下头,凑近温溪月耳边:“还是没人接,但,贺宴沉已经派人去找了,我都听到了。”
温溪月心中略安。
贺宴沉肯帮忙找,那就还有希望。
正想着,房门推开,贺宴沉拎着保温桶进来。
陆靡几乎是赶紧起身,非常自觉道:“贺先生来了,正好我想上厕所。”
她冲温溪月暗暗使个眼色,快速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贺宴沉走到温溪月身边,“饿了吗?”
他语气平淡,脸上没有特别的情绪,好像,温溪月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并不是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被抢救过来的人。
温溪月眼睛随着贺宴沉走动而转动,始终跟着他。
她小声说:“贺先生,对不起……”
贺宴沉打开保温盒里面只有白粥,什么也没有。
他随意问:“对不起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