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太自私,只想这,用死来解决问题,连欠你的钱也不想还,结果没死成,还要你来照顾我。”
温溪月越说声音越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忽然面前多出一个勺子,颗粒饱满粘稠的白粥散发着食物特有的香味,温溪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唤醒了饥饿的胃。
温溪月几乎是下意识张开了口。
“好喝吗?”
“嗯,好喝,你做的味道就是好。”
“你怎么知道?”
温溪月望向贺宴沉:“你做的,和别人做的不一样,我一口就能唱出来。”
贺宴沉唇角微微勾了一下,那一抹浅笑,转瞬即逝。
他一勺一勺喂的耐心,等温溪月喝下最后一口,问:“吃饱了吗?”
温溪月咬咬唇,轻轻摇头。
贺宴沉:“那也不能吃了。”
医生交代,刚醒不能吃太多。
“吃了东西,脑子清醒了吗?”
温溪月张张唇,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贺宴沉熟练的抽出一张湿巾,擦掉温溪月唇边的米粒,修长的手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她唇瓣上擦过。
温溪月身体僵硬,耳根发热。
“没清醒?”
温溪月忙道:“清醒了……”
贺宴沉坐在床边,和她离得很近,深邃的双眸锁住她:“清醒了,怎么还说糊涂吗?”
“啊?”
贺宴沉忍不住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温溪月鼻尖点了点:“是对不起我吗?”
“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还有……你爸爸。”
“你可曾想过,他若活着,知道你为她而死,你让他余生怎么活?这比让他死,更折磨他。”
温溪月和贺宴沉认识这些时间,这是第一次听到,他一口气说这样多。
眼泪慢慢蓄满眸子,“我知道,可我,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和我爸爸之间只能活一个,我还是希望他活着。”
贺宴沉又心疼又生气。
“为什么不找郭今也?”
温溪月抽噎道:“可他也只是个律师,顾夫人说……她分分钟就能让郭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