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谁?”低沉的嗓音平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贺乘舟转身瞧见,贺宴沉缓缓踱步进来,魏明霁和他一道进来,她淡漠的目光,看都没看他一眼。
贺乘舟心头一阵堵。
贺宴沉从贺乘舟面前走过坐下,单臂置在檀木椅扶手上,撑着下颚,姿态闲散慵懒。
“大哥刚才说要处理谁?”
贺宴沉重复了一遍问题。
贺乘舟的视线还落在魏明霁身上,年过四十,她已不再年轻。
可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只有典雅,恬静,像上好的茶,底蕴悠长,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眼。
魏明霁被贺乘舟看的厌烦,抬头冷冷看过去。
“贺司令,已经年纪大到耳朵都聋了吗?”
过去,追着贺乘舟的那个人,好像一夜之间突然不见了。
贺乘舟心头发慌,可他默默安慰自己过去是他冷落明霁了,她会生气很正常。
可他坚信,她心里爱的人始终是自己。
贺乘舟阴沉着脸,道:“网上现在有人造谣,说我是包养了温溪月的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是不是就是这个女人报警将修辰抓起来的,简直是个祸害,必须要尽快处理掉。”
贺宴沉的手不自觉捏紧,看到网上谣言时,心情已经很烦躁了。
从贺乘舟口中又听一遍,眼神越发冰冷。
贺欣悦但凡敢说温溪月背后的男人是贺宴沉,他都不至于这么生气。
贺宴沉垂下眸子,遮挡住翻涌的情绪:“大哥为什么会去医院?”
“景辉住院,徐雯一个人照顾不来,我去看看……”贺乘舟说着说着没了声音,以前他从没意识到这有错。
这还是第一次感觉有些心虚。
魏明霁分明早已对贺乘舟死心。
但听到他的话,依然觉得心凉。
当初赞赞的尸体都没留下,他们只能给孩子立个衣冠冢,葬礼那天,贺乘舟始终没出现。
事后问他,他只说一句没时间。
贺宴沉懒懒掀了掀眼皮:“哦……什么病,要死了吗?”
“你胡说什么,只是发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