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凝回了病房。
沈意窈躺上床，看着见边上站着的宋斯未，情绪比刚才冷静了不少。
想想他刚才拍自己的脸颊，提醒自己冷静下，才发现，自己刚才对沈槐，确实是冲动了。
万一沈槐真出了什么事情，那种人言可畏，她也是经历过的。
当年沈槐心梗的时候，她在老家就经历过。
所以，即使沈槐那么嚣张，为了周慧珍耳根清静，她还是一直供着他的药钱。
“宋医生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出院？”她问。
“放你出院？”宋斯未冷笑，“不是我放你出院，是你到了能出院的时候，自然可以出院。”
她低下头去，“莫不是宋医生一直以捉弄我为乐趣？”
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良心？
那天晚上是他把她带来医院的，是他救了她。
眼看着宋斯未脸色难看下去了，司凝借口说回去沈意窈家里，帮她改门锁密码，先撤了。
病房里瞬间就只剩下这俩人了，宋斯未趁着午休，也不算忙，提着凳子在沈意窈身边坐下。
他知道她在别扭什么。
坦诚道：“何景谦临时毁约的事情，与我无关。”
她侧目看着他，一脸怀疑。
就那么巧？前面毫无预兆，第二天，突然毁约？
宋斯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里，手臂搭在他床边的栏杆上，说：“我问过了，他临时觉得胡琳霖设计更好，是因为胡琳霖是他那个小女朋友的表妹。你自己想想，平时工作中，有没有跟那什么琳霖接下过梁子。”
沈意窈恍然大悟。
突然就想起去见何景谦的那天下午，办公室里那句阴阳怪气的话。
现在反复回味起来，那声音倒真像是胡琳霖的声音。
她笑了。
双手抱胸说，“资历比她浅，每次设计都比她做得好，回回工资条上，数字都比她大，这算不算结梁子？”
说起这个的时候，这女人脸上，又有了之前的三分傲慢，七分风轻云淡。
宋斯未将脸别到一边，偷偷勾了勾唇。
以前看不惯这女人目中无人的样子，大约这两天看了太多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