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楼梯上。
“……怎么兴奋成这样？你答应收他做徒弟了？”满月本来还准备了点小吃盒给孩子带走呢，这下来不及了。
可佟三郎跑了一趟福星楼却空手回去，多少显得她不知礼数了，满月只好让满二叔跑了一趟，把没来得及给的东西送去了佟家。
回过头来齐云楼才回答她：“没有……”
微妙的停顿后他补充：“还没有。”
一字之差意思可就大不相同，满月探头到他面前：“你居然会被一个孩子说服改变主意？”
“……昨夜抄近路时借道佟家被他看到了。”
这下她是真的震惊了，张大嘴巴呆滞了一瞬才傻傻地道；“大半夜的，小孩子居然没睡觉？不对不对，重点是你的身手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子发现？”
齐云楼捏了捏眉心，有种好不容易重建的形象又一朝崩塌的感觉。
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无力地解释：“巧合，都是巧合。”
因为夜深人静，又因为刻意避开了那些呼吸杂乱一听就知道睡得不沉的宅院，他便稍微放松了一点，怎么能想到四更天的时候竟然还有个小孩醒着在院子里发呆，还就那么巧的看到了他的身影。
若换做是其他人家的孩子，或许也就以为自己眼花了，偏偏是跟满月多有走动的佟家的孩子。
佟三郎之所以要“清场”聊天，就是拿这事儿威胁齐云楼收他为徒。
可满月还是觉得不对劲：“这么简单就威胁到你太奇怪了，你还有别的考量？”
齐云楼没说话，只是突然垂眸看了她一眼。
满月微微一怔，一个念头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