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扶住齐云楼,察觉掌心一片滚烫濡湿,满月的心脏越发缩紧了,连忙将人扶到房间坐下,转身将桌上的油灯拨亮了一些。
再看齐云楼,宝蓝色的外裳上有好几处血痕,心口与腹部两处格外让人紧张,满月想碰又不怕让他更痛苦,只得声音发紧地问:“你怎么样?”
齐云楼反倒笑了笑:“别这么担心,大部分不是我的血。”
他似乎想抬手,却牵动伤口“嘶”了一声。
满月连忙按住他的胳膊,沉声道:“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背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你帮我叫满二叔过来帮下忙。”
满月皱眉:“满二叔手脚重,还是我来吧。”
齐云楼连连摇头:“不方便。”
满月反应过来,默了片刻,转身去第一进院子喊人。
结果满二叔与黄婶儿出去遛弯消食了,另外两个乡亲一个说看到血就呼吸不畅眼前发黑,估摸着是晕血,还有一个不擅长吃辣偏偏嘴馋控制不住,不但麻辣烫全选辣的还喝了一碗辣汤,这会已经住在茅房里了。
“……”满月一脸无语,把晕血那个叫上,先开了一袋蒙脱石散让他带给拉肚子那位,又拿了双氧水、云南白药、纱布等必需品回了齐云楼的房间。
他在屏风后面已经脱掉了沾血的衣裳,听到门口的动静时动作立马僵住。
熟悉的呼吸声、脚步声……无不说明来者是谁,齐云楼立马抓住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想把自己重新裹住。
满月把一堆东西放在桌子上,看到了屏风后影影绰绰的人影,自然也看到了咻的一下消失的衣服。
此刻内心的感受,五成担心三成好笑一点五成无奈剩下零点五成还是有点儿羞涩的,但若将这些情绪具象化成扇形图,毫无疑问羞涩的情绪已经看不到,所以她很是淡定地开口解释:“满二叔出去散步了。”
齐云楼锁在屏风后弱弱开口:“那另外两位……”
不等他说完,满月就打断了:“一个晕血一个晚上吃多了辣正在拉肚子,你总不想伤口还没处理好又多个晕倒的要我照顾吧。”
屏风后一时无声,齐云楼严肃思考这种巧合到底怎么出现的。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