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服装店，牧间给兄妹二人各买了两套厚实衣服、两双鞋，以及一些袜子，然后也给自己买了些。
期间，店老板认出了他们兄妹——虽然他们洗干净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脏兮兮的，但并不难认，毕竟白水城不大——但他聪明地装作没认出来。
随便嚷嚷的话，万一这位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法师大人不高兴，不买了怎么办？
做生意的，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不要嘴碎，嘴碎往往只会赶跑生意。
当然，暗地里店老板很是感慨了下，这人生的机遇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走出服装店后，小女孩悄悄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衣袖，眼睛亮亮的，满是欢欣，声音雀跃到压抑不住：“哥哥，好暖和呀！”
“是啊，好暖和呀。”小男孩轻声道。
牧间在前面走着。
兄妹二人落后一步紧紧跟着，像是两条小尾巴。
走了会儿，牧间停下脚步，回身问道：“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他能看到他们的名字，不过很奇怪。
他们一个叫木头，一个叫石头。
“先生，我叫木头。”
“我叫石头。”
“……”牧间道，“你们父母没有给你们起一个正常点的名字吗？”
小男孩回答道：“先生，我们村里10岁以前都是随便叫的。”
闻言，牧间先是有些疑惑，接着忽然想到农耕时代穷苦人家的儿童夭折率，有些明白过来——若是正正经经地取了名，夭折的时候怕是会更伤心。
他颔首道：“原来如此，你们看起来还没满10岁。”
大概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
哪知小男孩微微低头道：“先生，我12岁了……”
小女孩跟着道：“我11岁了。”
牧间愣了愣，微微点头。
赤贫让他们的成长打了折扣。
“爸爸妈妈带我们离开家时，我们还没满10岁，后来虽然过了10岁，但爸爸妈妈没有重新给我们取名。”小男孩主动解释道。
牧间沉吟了下，道：“总不能一直叫‘木头’、‘石头’，这样吧，以后你就叫诺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