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个翁。”
钱是不多,不过胡六安担心吉普赛人贪婪无厌,仗着有把柄在他手会无休尽的敲诈勒索。
“明天你先给他五百千里拉,和他说剩下的钱过几天才能给他。”胡六安思索片刻说道。
三日之后的午后,天色阴沉乌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
从眼镜那拿到五百千里拉的吉普赛人在酒吧里持续喝得醉醺醺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叮铃铃手机声将吉普赛人从迷糊中惊醒,他接到个电话后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钻进他那辆破旧的车里,朝着郊外的方向开去。
吉普赛人脑袋昏沉眯着眼睛,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将车子开到大转盘附近时停下车左看右看,就打电话给眼镜“我在大转盘,你在哪里?”
“你右拐,via (路)san giepp,我在路边等你。”
吉普赛人打了个酒嗝,微醺的眼神找到路牌后试图发动汽车,但由于太过慌张,车子咔嚓声熄火。
“vafacullo”骂骂咧咧的吉普赛人又重新点火,眯着眼睛往右拐,左看右看也没看到眼镜的身影。
“停车。”眼镜的电话再次打来,语气急促。
刺耳的吱嘎声,吉普赛人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眼镜从路边的树丛里钻出来,带着尴尬的笑容解释道“我在小便。”
“他人在哪里?”吉普赛人摇晃着头让自己清醒些,问道。
“在河边。”
“他干嘛在河边?”吉普赛人皱起眉头,语气有几分怀疑。
“嘘,他的钱就藏在河边的树林里。”眼镜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道。
吉普赛人将信将疑地转过转盘朝着河边的方向开去。
乌云密布的郊外,风又那么大,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没多少人在路上,他们往河边去的路上就遇见一两辆车。
汽车行驶过堤坝沿着泥土路,一路颠簸往前走。
“找这么个鬼地方藏钱,他绝对是个疯子,疯子。”吉普赛人嘴里不断囔着。
眼镜这时却从口袋里掏出瓶《sabuca》(意大利深受喜欢的茴香酒,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