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山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你又何必如此残忍,将他家的老幼拉出来受这份罪?犯罪的是冯志远,你收拾他不就行了?”
秦羽转过头,有些吃惊的看着姜青山。
“我本以为你只是有点不太懂为人处世,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个圣母,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老实说,秦羽对姜青山有些不满了。
这种圣母心在关键时刻最容易坏事。
倘若有其他三品小宗师供自己驱使的话,他真想将此人踢出去。
“什么是圣母?”姜青山皱着眉头问道。
“这不重要,本官且问你,冯志远的家眷老幼,是不是享受了冯志远贪赃枉法得来的银子的好处?”
“是。”
“他们是不是因为冯志远的身份,而享受了各种优待,比如你是一介草民,正常情况下见了他们也得乖乖低头行礼?”
姜青山微微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
“冯志远的财富是不是民脂民膏?”
“是。”
秦羽骤然将语调提高了许多,大声质问道:“他们既然享受了冯志远贪赃枉法和身份地位带来的好处,凭什么就不承担其责任?”
姜青山顿时哑口无言。
秦羽轻叹了口气:“姜青山,你需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否则你就真的是没脑子的一介武夫了。”
闻言姜青山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怒气。
但他没有发作,很快便消散不见,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姜青山试探着问道:“你说的圣母,是不是同情心异常泛滥,不顾事实与现实困难,没有底线善良的蠢货?”
秦羽抬了抬眼皮,有些惊讶的道:“你竟然能想到这些,看来并不愚蠢。”
“哼!”
姜青山冷哼一声道:“我的确是一介武夫,过去十余年全部心思精力都在习武上,但并不代表我是个蠢货,你以后最好别这么说我!”
“你不犯蠢我就不说。”
“知道了,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他的家眷也跪在大雪中吗?”姜青山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秦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