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人受伤了?”县令闻言,惊讶问道。
先前他问过这个问题,余波的回答是:大家都好好的。
这才多久,就突然冒出一个受伤的妇人,那他先前那通赞誉不就成笑话了吗?
县令突然冷了脸:“余波,到底有多少伤亡?”
“一个,就一个。只是伤了腿,性命无忧。”村长吓得抹了把汗,解释道,“她家没个男人,早早就撤了上来。只是到了半下午,她偏闹着要回去,结果就出事了。这事也怪我,当时就该拦住她。”
县令“嗯”了一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村长瞬间明白,刚才在县令面前吹的一堆彩虹屁全泡汤了,吴秀花的腿就是这次行动唯一的污点。
村长并不是有意隐瞒郑母的情况,实在是先前去镇上汇报的人一字没提,他看到县令大人亲临,一紧张一激动早就忘了。
或许他的潜意识当中,已经把吴秀花从村里除名。
学堂里,郑母躺在一张草席上,一条腿裸露在外,血肉模糊。
周慧跪在一旁,强撑着用棉布给她清洗伤口。
郑母疼得破口大骂,一双手狠狠的掐着周慧的胳膊,掐得铁青。
周慧落了泪,却不敢哭出声。
几人进去时,就看到这幅画面,周慧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刚巧映入众人眼帘。
“吴秀花,住手!”村长吼道。
“这就是郑吴氏?”县令脸色也十分不悦,他没想到伤者是这样嚣跋扈的人。
那跪着的姑娘明明在好心伺候她,竟下得去手。
村长忙回道:“是她。她夫早亡,膝下只有一子,所以性子暴躁了些。”
说完,他又对着两人道:“这是县令大人,还不快见礼。”
郑母伤了腿,自是不能见礼的。
她一听面前这个当官的,哪里能放过告状的机会,坐直了身子,就开始哭闹:“青天大老爷,你可得为我老婆子做主呀。”
“这村里的人都是没心肝的。他余波明知我出事,就派了两个毛头小子去找我。”
“那余涛更是可恶,竟将我一个老婆子丢在大水中,自己跑了。”
“你可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