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被蒙在鼓中,开开心心看着信送出去。
郑文轩收到信,头都大了。
看着那封署名“周慧”的信,还一口一个文轩哥,说等他,郑文轩恶心得想吐。
周慧?谁家的姑娘?
他一心只读圣贤书,哪里会注意到村里那些黑不溜秋的人。
让他娶周慧,还不如把金蝉娶了呢。
待看到下面那封信,他气得将他娘吊起来的心都有了。
谁家有这样的母亲,时时刻刻想着给自家儿子挖坑。
为了几顿饭就把自己卖了,这事要传出去,他不得被同年笑死。
这也会成为他一大污点,以后别想什么前程了。
还好小阳村离的远,事一时也传不出来。
那句让他自己想办法,更是令郑文轩火冒三丈。
他不想办法,难道还和一个村妇过一辈子。
待看到后面那段,他的心才好受一些。
他对那句“原本我瞧上了一户好人家”一点都不感兴趣,死死盯着后半段“被金蝉那丫头搅黄了”,心中竟泛起异样的感觉。
以前在家时,觉得金蝉处处碍眼,现在离了家,衣食住行都要自己张罗,盘缠太少活得捉襟见肘,才感觉到金蝉的好来。
他越发觉得金蝉说把他当哥哥看,是骗他的。
“金蝉呀,你又何必呢。阻得了这次又阻不了一世,还害得娘怨恨你。”
“我终究是要娶别家姑娘的。”
“若她容得下你,也不是不能给你一个安身之所。省得你待在村中孤苦无依。”
到了城里,他才知道什么叫坐井观天。
以前的自大,不可一世就像个笑话。
所以,他越发想往上爬。
自家不给力,那就给自己找个有力的妻族。
这点母子俩不谋而合,一个贪人的权势,一个贪人的嫁妆。
这也是他们一直梦想的事——娶个好妻子/儿媳妇光宗耀祖。
郑文轩不敢再等,收拾行李赶紧进京。
信的事,他自然当做没收到。
为了掩饰这事,他还特意找了人给家里传口信,“一直没收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