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安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有几分失落。
她是自愿的,却不是为他林时安,而是为了赵恭。
受伤的是他呀。
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差劲,伤成这样,都得不到金蝉一丝怜悯不成。
“嘶~”他咧着嘴动了动肩膀,发出难耐的声音。
“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伤口有点疼!”林时安道。
“我看看。”金蝉本着一个医者的态度,很容易就将话说出口,林时安的心却突然提了起来。
“金,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这不太好吧。”
“……”金蝉愣了愣,随即自嘲笑道,“是我的错。我这一紧张竟把你当姑娘了。还是让赵恭给你看看吧。”
“不用,让他睡吧。不碍事。”林时安只是想和金蝉再靠近些,并不是真拉扯到伤口。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和金蝉独处说话的机会,差点点就被自己折腾没了。
“他一直被追杀,几日几夜没睡好,别惊动他。”
“我从小习武,底子好,一点小伤不碍事。”
金蝉闻言,诧异道:“你从小习武吗?”
上一世,金蝉从不知这事,她见林时安身手利落,还以为他是到了潼关,生计艰难,后来特意学的呢。
想了想,她又觉得合理。
林时安科举入仕,在人前总装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就算拳脚了得,也没有机会展示出来。
“是呀。”林时安见金蝉搭话,心中欣喜,遂道,“我父早亡,和母亲相依为命。我从小底子不好,时不时就得喝药。母亲担心我,就让我拜了西山道观的老道为师。”
“他看着邋遢,却有些本事。我就跟着他习武,渐渐的身体也就好了。我见你畏寒,要不,我教你几招。”
“不用了。”金蝉上辈子怕冷,有许多缘故,其中大水泡了那许久是病根之一。
现在,她躲开那祸事,自己也给自己调理了一段时间,体质并没有大问题。
她现在畏寒,纯粹是心理作祟。
“你父亲什么时候走的?”
“我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