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面子。
特别是,楚云枝强调上头会嘉奖之后。
“我……”想到那些将士,她最终还是做了决定。
但她正要开口之际,林时安却插了进来:“这种情况,很可能是伤口处理时不彻底,有异物残留,致使伤口反复化脓。”
“亦或是在救治过程中,所用药材,器具被污染,或者用药不当,比如在有热毒之时还用了温燥之药,反倒助火生毒。”
林时安边说边打量起楚云枝,见她听得认真,继续道:“当务之急,需重新仔细清创,用烈酒冲洗伤口,去除腐肉与杂质,再以清热解毒、消肿生肌之药外敷。”
“像金银花、连翘、乳香、没药等研末调敷,或许能有效果。”
“巴扎伤口的棉布,也得仔细清理,用热水煮沸,去除污垢。当然,我也只是纸上谈兵,楚大人是否如实上报,全由楚大人定夺。”
楚云枝听完,诧异道:“没想到林公子学问了得,还懂医术,真是令人敬佩。若这法子真有用,林公子可谓是功德无量。”
林时安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只是在一本古书上见过,实算不上懂医术。也是这些日子见表妹摆弄药材,才记起来。若论功劳,自是表妹的功劳。”
楚云枝眼珠子咕溜溜一转,瞬间笑道:“我懂,我懂,你是最体贴表妹的。”
楚云枝看林时安越发顺眼了,再想到自己的亲事,又羡慕起金蝉来。
“你看他对你多好呀。这么大的功劳也推给你。”楚云枝觉得一切都是金蝉的错,金蝉一直不点头,林时安才想着回家中请示长辈。
“他定有把握考中进士,才不肯贪功。”
“哪像他,我都快回京了,他竟一个口信也没有。换了我,怎么也得托嫂子带句话呀。”
金蝉并不了解楚云枝的未婚夫,自不好多说什么,以免坏了人家的姻缘。
楚云枝拿到答案,也不再多留。
反倒是林时安看着楚云枝的马车,望了许久,直到消失在目光中。
楚云枝走后,林时安又发起呆来。
金蝉心里堵堵的,叹了口气:“怎么?你瞧上她了。可惜,她已经定亲了。男方是京城人士。不然配你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