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不懂,既然这药方是从别处“求”来的,只要把那人供出来即可,为何房志清偏不肯吐口。
楚云枝却十分了解他,这事他肯定脱不了干系,怕查起来有损他的名声才一直不肯吐口。
所以,还真应了赵恭那几句话,“这样的人,不去衙门滚一滚钉板是不愿意开口的”。
楚云枝心已冷,不想再废话:“王爷秉公执法,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资格求情。你不是常说,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吗?你不是常说,宁作我,岂其卿吗?怎么今日这骨头这般软了?”
“再说了,你既无错,去衙门走一遭又怕什么?名声?你一个秀才能替受害者申冤,拔了这颗毒瘤,这名声只会更响亮。”
被楚云枝讽刺了一顿,房志清脸色越发阴沉:“楚静舒,我娘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操持家中大小事务,才有了你我如今安稳日子。如今不过一点小事,你竟要将她往绝路上逼,非要闹得衙门人尽皆知,让她晚节不保,你安的什么心?”
“小事?”楚云枝冷笑,“你若见不得母亲受苦,就将那卖药方的供出来。或者,你将所有罪责一并认下。我想官府是不会为难一个老妇人的。”
房志清闻言气得额上青筋暴跳,手指几乎戳到楚云枝的鼻尖,嘶吼道:““平日里我敬你、爱你,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妇人,哪晓得你这般狠心。如今倒戈相向,就不怕被世人耻笑吗?”
“要笑就笑吧。”楚云枝摇摇头,“世人是何人,我遭罪的时候没见她们挺身而出,现在又何惧她们笑话。”
赵恭没想到楚云枝也能如此硬气,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他派人拿来房母,母子二人抱头痛哭,都说家门不幸,娶了这样一个害人精。
楚云枝冷冷看着一切,没有求情,也没有回应。
京兆府尹过来时,就听房志清大喊着要休妻。
秦王坐在一旁看戏,还指指点点觉得房家母子二人哭得太假。
“下官见过秦王,文惠县主。”
“起来吧。”赵恭将药方丢了过去,“这房家不知从哪弄来的害人的药方,你审一审,还有没有什么害人的玩意。记住一定要把这毒瘤除了。”
“哦,对了,这房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