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恩爱全无,家里那口子看到她都直说晦气,她的身子也越来越虚,再这样下去,都快被折磨死了。
金蝉微微颔首,命妇人掀开帷帽,仔细查看妇人面色,又闭上双眼侦辨,过了半晌,她才睁开眼道:“你这病能不能治另说,就算调理好,想要再怀上已是不可能。”
“若你担忧,可以找其他大夫再给看看。离这不远的金针堂李大夫,原是太医院太医,你可……”
“不用了。”妇人摇头,“早看过了。”
名声重要,命更重要,她也偷偷找人诊治过,金蝉的论断已经是最好的。
“我已经死心了,只想着能多活几日,不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至于孩子,无缘就无缘吧。”
她那口子想娶小就让他娶,她只要活着就没人能越得过她去,来这世上走一遭,她得好好享受,绝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就走了。
妇人看不清金蝉的眉眼,也不知这样的话,大夫满意不满意。
“好,稍等。”
金蝉起身,上了二楼,一时间堂内静悄悄的,妇人心中愈发忐忑。
还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丫头来请她上二楼。
一间小小的内室,挂着布帘,丫头命她坐在凳子上,手从布帘伸了进去。
“别紧张!”她听到先前大夫的声音从内里传来。
“呃~”
过了一会,她又听到大夫说:“好了,你下去吧。一会到前堂抓药。”
妇人忐忑的被带了下去。
“说说你的想法。”凌老头抖了抖衣摆,往身后一躺,觉得十分惬意。
金蝉说了自己的想法,凌老头点头:“对也不对,你过来,让你看看老头子的本事。”
他的本事金蝉怎么会不知道呢,但凌老头不知金蝉知道,还准备显摆一番,好好震慑震慑这丫头。
金蝉恭敬地坐下,睁着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地盯着他:“凌老,请讲。”
凌老头见金蝉这副模样,很是受用。
很多话是老生常谈,只是不是真实摸了一把,总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现如今金蝉突然悟了。
“原来是这意思。”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