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是那样的平淡,但唐雪裕却分明听出了他压抑下的苦涩。
她想不出他当时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写下那样一封信,她也忍不住猜测,当初他写好那信后,是不是每日希望着她不会回来,又盼着她会回来。
在这种日复一日的煎熬中,他到底是如何走下来的呢。
唐雪裕张了张口,半晌才道:“你不要对我那么好。”
叶淮川手上动作停顿了下来,他困惑地看着她:“为什么?”
他不等她开口,又继续说:“阿雪,之前你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但每次你什么都不说,难道不也是一种逃避吗?”
唐雪裕一愣,在他那直白坦诚的目光之下,她说不出谎话:“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阿雪,你明知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他声音低沉,却蕴含着无限的力量。
这种力量是一种鼓励,是一种信任,是一种包容。
然而唐雪裕到底还是闭了口,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叶淮川执拗地盯着她,任凭她头偏向哪边,他都非要对上她的目光,像是不求个答案不肯罢休,
“阿雪,这次是不是轮到你来瞒我了?”
“你——”
唐雪裕心乱得很,难免口不择言,
“你早晚反正要娶那尊贵的九公主,我们也总会和离,是早是晚又有什么区别?”
空气陷入了寂静,连划过耳畔的风,仿佛都息了声。
半晌,叶淮川那迟疑的声音,才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划拉出一片口子,
“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