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殷红让她一下子回到了坠落宫墙的场景,满地都是鲜血。
稚嫩的孩子衣衫褴褛,浸泡在血泊之中,马蹄刚好踩在他的胸口,孩子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只怕是活不成了。
“儿啊!儿啊!”母亲凄厉的惨叫。
马背上的人,浑然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反而厉声呵斥,“滚开,还不快滚开!你们胆敢拦小爷的路,不要命了吗?”
“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妇人哭着冲上去撕扯。
马鞭忽然落下,抽得妇人惨叫连连,痛苦哀嚎。
可人的悲喜从不互通,妇人满地打滚,马背上的人却高声大笑,身边的随扈也坐在马背上跟着笑,一张张丑陋的容脸,满是对性命的轻贱和不屑。
“哈哈哈哈,一帮贱民,知道小爷是谁吗?”男子放声大笑,“都给我滚开,再敢拦着小爷的路,仔细小爷扒了你们的皮!”
妇人被马鞭抽得浑身是血,却还是爬到了孩子身边,即便是难民,即便衣衫褴褛,可母亲护犊子的天性不会变,就算是死也得抱着自己的儿子。
一如,当初的魏逢春。
孩子死的时候,母亲的天都塌了……
“你……”魏逢春红着眼,却被简月拽住。
“姑娘莫要冲动。”简月压低了声音,“这是皇后娘娘的亲表弟,太师夫人的亲外甥,右将府上的嫡大公子。”
金泽!
言外之意,仗的太师府和太尉府的势,这小子可以在皇城内横行无忌。
招惹了他,就等于招惹了陈家。
这孩子,白死!
魏逢春死死攥着袖中拳头,不能给洛似锦添麻烦,不能给左相府找麻烦。
忍,必须忍。
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不能现在就跟陈家正面冲突,终有一日福运终结,便是大祸临头,陈家一定会为今日的嚣张跋扈,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此嚣张跋扈,当街纵马,踩踏百姓,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忽然间,有低幽的声音自巷中传出。
笑声戛然而止,金泽陡然眯起危险的眸子,“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舞到小爷跟前?你不要命了吗?还是嫌命太长,想吃小爷几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