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又只有她一人瞧见,若是真有什么猫腻,回头打她一个诬告之罪,她一个妇道人家,哪儿受得了这些?
但她也跟村里人说起过这些事,传出去之后,李大牛便把她也找来了。
“那条路是通往何处?”魏逢春问。
妇人想了想,“那条道是岔道,到底去哪我还真的不知道,当时那样的冰天雪地,谁还会留意商队的去向?落地的米,我都没来得及捡干净呢!”
岔道?
“我知道那条岔道。”边上的老头开了口,“一条是进山,就是应山,一条是去边关的,还有一条则四通八达。”
应山?
边关?
不知路。
魏逢春吐出一口气,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她说的那情况,恰好我也瞧见了,不过我没她这运气,没瞧见洒落的米粒,也没捡着好。”老头继续说,“我就远远的看着,两拨人正在交接货物。当时这冰天雪地的,我就纳闷了,不赶紧回家铲雪,跑这地方交易?如今祥安府人人都愁眉苦脸的,怎么还能搞这么大的阵仗?做什么生意呢?”
魏逢春眼前一亮,“可知道在哪个位置?”
“就那岔道!”老头回答,“村子里都被大雪压了,那天刚好不下雪,大家都急着铲雪,我闺女嫁到了邻村,好多天没个消息,跟老婆子说了一声就赶紧过去,万一需要帮忙,也好搭把手,就正好瞧见岔道上那帮人了。”
说着,老头搓了搓手。
听的这话,魏逢春与简月对视一眼。
今日在这里送消息的人,魏逢春都给了一定的报酬,还请了老头领着他们出城,前往那个岔道口,只不过如今的岔道口早已被大雪覆盖,众人都在风中瑟瑟发抖,哈出来的白雾快速消散在空气中。
没有下雪天气,依旧能冻死人,魏逢春穿着厚厚的棉袄,也是冻得四肢僵硬,再看身边的众人,一个个都蜷缩成一团。
破败的棉衣里塞的不是棉絮,偶有棉絮也不知道是攒了多少年的,一代代传下来的,是以无法真正御寒,冻死也只是睡一觉的时间。
“就是在这里。”老头指了指,唇都冻得乌青,“一拨是从城内方向而来,另一拨不知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