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眩晕罢了,待喝了点水缓过劲来,便也没什么大碍,只是面色惨白得厉害。
“怎么样?”裴静和面色焦灼。
魏逢春摇摇头,“没事,别打了。为我,不值得。”
裴静和沉默,裴长奕皱了皱眉。
“抱歉。”裴长奕面色亦是难看,“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只是想让你认清楚事实,不想让你被蒙在鼓里,免得遭人算计而不自知。”
裴静和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会说,你以为我会骗她吗?不过是想寻个好时机罢了,你倒好,不管不顾的往外捅,生怕春儿气不死?就往死里气?”
“郡主?”魏逢春叹口气,“我猜到了。”
周遭,一片死寂。
“从画舫出事,皇上接我入宫,把我困在春风殿,我就差不多猜到了结果。而现在一出宫,郡主就直接带着我出城,也没提到让我回家看看,我便明白了。”魏逢春垂眸笑得酸涩,“人走茶凉的道理,我还是清楚的。”
裴静和握住她的手,“不管怎样,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的。”
“多谢郡主。”魏逢春眸中含泪。
裴静和道,“我会跟父王说清楚,以后你就住在永安王府,权当是陪着我。”
“不用。”魏逢春摇摇头,“兄长给我留了宅子,我有自己的私宅。”
裴长奕想了想,“话是如此,但在你的病痊愈之前,身边还是要有人看顾,何况长乐嫁给了左相,虽然左相去了,但长乐还是你嫂子,说起来两家的姻亲依旧作数。”
“这还算是句人话。”裴静和握紧了魏逢春的手,“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魏逢春柔弱的扯了扯唇,“好!”
在所有人眼里,现如今的她是个孤女,身边只有简月。
这种情况下,她是最没有威胁的,也是最好拿捏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简月一味不语,静静的守在边上。
粥棚施粥,气氛略显凝重。
远处有人探头探脑,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裴静和挑了一下眉,继续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