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在哪?”林远舟浑身湿透,狼狈到了极点。
裴长奕瞧着他,“你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林远舟眸色猩红。
裴长奕穿着蓑衣,倾盆大雨打在斗笠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敲得人脑瓜子都嗡嗡的,“来人,带走!”
一个不留,一个也别想跑。
“世子?”叶枫上前,“这看上去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不知情又如何?
“覆巢之下无完卵,知不知情都是一样的结果。”裴长奕神色冰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道理,他们都很清楚。
既然已经动手,那么丞相府里的所有人,都会是一样的下场,谁也不会例外。
一夜之间,风光无限的丞相府,忽然关门落锁被贴上了封条,所有人全部落了大狱,唯独少了一个林远闻。
据说是在事发之前,就因为触怒丞相被逐出了家门,所以在丞相府内并未找到他的踪迹。
至于现在在哪,还真是不好说。
府内众人也不知道,这位大公子到底去了哪儿……
不见踪迹,生死不明。
好在,其他人一个都没落下,查抄丞相府,在林书江的书房内,找到了很多通敌叛国的罪证,有双方往来的书信,以及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边疆边防图。
罪证确凿,只等着刑部核实。
另外,一番搜寻下来,城内的细作巢穴被端,擒获了一批悄悄潜入城内,意图不轨的细作。
出现在百信堆里叫细作,出现在皇帝身边叫刺客,所以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还得审一审,务必要掏出点实话来。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大厦倾颓,一切荣华不复存在。
黎明前夕,大雨方歇。
檐角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敲击在叶面上,打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极具节奏感的声响,吧嗒吧嗒的,既安静又聒噪,吵得人睡不着。
魏逢春悠悠醒转,简月就在床边靠着小憩,听得动静旋即坐直了身子,“姑娘醒了?时辰还早,天还没亮,您再睡会?”
“我饿了。”魏逢春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