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她捏着那信,左看看右看看,想着下回如何跟他说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回信么?”阿茹问。
孙微把信撇一边:“不回。叫他尝尝收不到回信的滋味。”
阿茹摇头,暗道五十步笑百步,谁也比不谁高明。
可是,才将将过了一夜,孙微便察觉,自己误会了司马隽。
只因次日,谢霄竟然奉司马隽之命,来到了寻阳宫。
“世子说,他收到了王妃的信,觉得有许多话在信里头说不方便,于是遣在下亲自来传话。除此之外,他还让在下来看看王妃,问候一声。不知王妃在这寻阳宫里还住得习惯么?”
孙微愣了愣,竟有了一种错怪忠良之感。
“世子有心。余总管对我颇为照拂,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她故作轻松,“我还寻思着今日给世子回信,没想到你来了。如此正好,等你回去了,替我将信带给世子。”
“如此甚好。”谢霄笑道,“世子还说王妃恐怕不会回信,只让在下提一嘴,王妃不愿意就算了,他不会怪罪。看来,是世子多虑了。”
孙微:“……”
阿茹呈上茶来,笑嘻嘻道:“少将军既然要来寻阳,为何索性不带着信一道来?反而让信使先送?”
“我也不知。”谢霄回道,“我也是出发时,才知晓世子已经寄了信给夫人。兴许有些话世子想私下里跟夫人说,我这里带的话大多是公事。”
私下里的话,就是让她不要夸闾丘颜。
还是幼稚。
孙微想。
“不知是什么公事?”她问道。
谢霄正色道:“在下随世子到会稽大半个月,在城中和周边郡县走访了一番,当地惨状,可谓触目惊心。世子令在下到寻阳来,将所见所闻向王妃禀报,看王妃是否有对策。”
这确实是正事,孙微也来了兴趣:“说说看。”
“在下随世子和阮主簿去了会稽,以及吴郡、吴兴、义兴、临海等周边诸郡,目之所及,人口凋敝,田地荒芜。若无人口,便无人耕作,今年秋收已经惨不忍睹,何况明年?世子说,难怪夫人断言明年必有饥荒。其实何止明年,恐怕后年乃至大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