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避。
她对阿茹道:“你且先候着,等我与世子用完了,你再把食盒收走。”
阿茹答应下来。
孙微给司马隽盛了些藕羹,一边盛一边问:“世子对刘柯知道多少?”
司马隽吃了一口,似乎觉得过得去,没有抗拒。
“他是前广州刺史宁修麾下的左将军,我曾与他有一面之缘。在我年少时,宁修曾带刘柯造访江州。我记得,宁修时时将他带在身旁,似乎对他颇为器重。”
孙微看了阿茹一眼。
“哦?”她继续道,“他是如何取宁修而代之,成了广州刺史的?”
“建阳九年,益州赵榷造反,宁州、广州相继响应,宁修也造反了。他趁着北府发兵益州,竟率领广州守军沿海路北上,意欲攻打京口。幸而在动身前夕,刘柯诱捕了宁修,平定了叛乱。后来宁修被斩,朝廷嘉奖刘柯的功勋,封他为广州刺史。”
“世子错了,宁修不曾造反!”阿茹忽而道。
司马隽诧异地看她。
“阿茹。”孙微镇定道,“道听途说不可为证,且先听世子说完。”
阿茹咬了咬唇,没有作声。
孙微对司马隽笑了笑,道:“阿茹曾数度与妾说起广州的往事。她小时候就听闻宁将军的忠勇事迹,将他视为英雄,故而才听不得别人说将军的坏话。世子莫怪。”
司马隽饶有兴味地看着阿茹:“你听闻过什么,何不说来听听?”
阿茹看了看孙微。
孙微道:“既然世子问,你便如实道来。”
阿茹登时来了精神。
“我听闻,那益州谋反的赵榷,与宁将军曾一道共事,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赵榷在起事之前,确实曾经拜访过宁将军,欲联合宁将军一道起事,不过被宁将军当场拒绝。若说宁将军做的有不对的,便是宁将军念在旧情,未将此事上报朝廷,以致后来被诬陷时,光靠一张嘴,有理说不清。”
“你说宁将军拒绝了赵榷,可为何宁将军仍旧发兵北上?”
“因为有人篡改了军令。”阿茹道,“赵榷起兵时,五兵尚书曾发军令给宁将军,令宁将军率领三万守军镇压宁州叛军。可是宁将军收到的军令,却是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