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完成好接头和爆破的任务,应当自请处分。这次有幸返回,一来仰仗长官运筹帷幄,周全维护;二来幸得阿雄兄弟出手相救。阿雄,来,我们一起敬站长。”
丁站长哈哈大笑:“莫组长,过谦了。由于你的机智,保护了我们的内线没有暴露,这本身就是大功一件,更何况,你还在危机四伏的情况下,同田同志一道摆脱众多敌人的追击,安全返回,的确是壮举啊!至于爆破任务,那本来就是为了掩护你的任务而吸引敌人注意力的。再说了,凭几颗定时炸弹就能动摇共党的统治根基?岂非笑话!”
田之雄举着酒杯站起身,诚恳地说:“站长、田联络官、英哥,之雄不才,蒙长官盛情款待,多谢了!”说罢一饮而尽。接着又面带嘁容说道:“我出手搭救莫组长,完全是我们兄弟自幼结下的深厚情谊,是分内之举,与政治无关,不敢冒功;我虽然安全出境,可老婆和未满周岁的幼子却仍留在那边,他们必定会受我牵累而吃苦,我心绪难安哪!”
丁站长正色道:“之雄兄弟,刚才我已将你毅然回归的义举电告总部,估计很快总部就会有嘉奖回电。在此反攻大陆如火如荼的历史关头,你的壮举想必会在国府引起轰动的。昨晚,莫组长把你们幼年的情况和你后来的工作情况都如实向我说了,以你精明强干的能力和长期在共党情报保卫机构工作的丰富经历,一定会前程似锦,对我们助力良多的。至于你的家人,请你放心,等风头稍过,我们组织上会想尽办法把他们接应出来,让你们在香港团聚。”
田之雄忙又端酒相谢:“那就拜托组织了。”心里却在琢磨着丁站长的话,越琢磨越觉得丁站长的话虽然说的冠冕堂皇,诚意满满,可实际上很有分寸:第一、与内线没能接上头,他实际上颇为失望,这次任务是在总部备了案的,没完成不但对上无法交差,还会影响今后与内线的再次联系;第二、他压根没提今后对田之雄的安排和使用,这也许是超出了他的职权范围,要等总部的回电才能表态;第三、“在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还能“摆脱众多敌人的追击安全返回”,他不仅对田之雄的举动有所怀疑,甚至对莫之英都心存疑虑。这个丁站长外表爽朗,内心缜密,万不可小觑!
丁站长仿佛看出了田之雄思虑重重,满怀感叹地说:“本人丁守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