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没有幸灾乐祸的想法,毕竟沈岳很强的工作能力,在现在的各情报机构中无出其右,与他搭档也算默契,真要换个人来还不一合作得来呢。
他语气沉重地说:“老沈,你就这么离开情报局了?没有一丝留恋?”
沈岳感叹一声:“唉!怎么会不留恋呢?从1933年我入行到现在,从军统到保密局,从调查局又回到情报局,我一生最好的三十年全部贡献在这里了。都说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坐的时间够久了,但愿等我走后同仁们能念我的好,你老兄也能找个更好的副手辅佐你。”
叶翔用手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夹,摇摇头:“我是真不想你走,知音难觅啊!这些年来我都习惯了,一碰到难题,第一个就想找你商量。”
沈岳接过文件夹,先看了眼电文,又草草翻阅了一下讲话稿,说到:“老叶啊,这么多年我们俩天天忙于工作,很少交心倾谈,今天我说句心里话吧。”他拿着讲话稿抖了抖,“这是难得的殊荣,你老兄可要把握住这次代表大会的这个机遇啊!”
叶翔有些感动:“是啊,咱俩今天就说点心里话,这个讲话你也帮着改改。香港那边被拘押的人马上就要回来了,香港站重建迫在眉睫,老沈你是不是把这个事料理完了再走?”
沈岳漠然地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再说计划失败的事情也不是几天能查清的,不过,我敢断定,这里面主要原因就是内鬼。”
叶翔字斟句酌:“我的想法是,作为一个秘密的专案,抽调专人组成一个专案组,每个站组、每个细节都要筛一遍,魔鬼往往隐藏在细节之中,这样既不影响大会前的大好形势,又不会影响士气。另外,我准备运用卧底,从其内部倒查,总能查到蛛丝马迹的。”
沈岳点点头,反问到:“老叶,刚才你说到交心,你跟我说句交心的话。以前的事咱们都心知肚明就不说了,来台后,我们进行了机构重整,可为什么我们与对手交手还是屡屡受挫呢,不仅我们原先布置的网络像雪崩一样覆灭,外派的情工和小股武装也往往一去就如泥牛入海,连这次计划这样策划周密、保密程度极高的专案也全盘被他们掌握,这里面难道没有些规律性的东西吗?”
叶翔沉吟了一下:“你老兄提了一个大题目哇,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