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打拼天下的老丞相,挣扎着坐起身,对着老相言辞恳切的说:“我想请老相救我。”
沈熙之听到此言,立刻跪倒在地,后面的沈宗道也随之跪倒,沈熙之激动的说道:“殿下放心,老臣能猜到是谁所为,我就是拼上我这把老骨头,也不会让奸人得逞。”
燕行云见老相下跪,急忙想要搀扶,猛然一动又牵动了伤口,顿时疼的冷汗直流,沈熙之急忙起身扶燕行云靠在被子上。燕行云拉着沈熙之的手说道:“老相,此番行刺估计是查不出什么结果,父王生性慈悲,遇事难有决断,我在燕京就是一个矗立在城头的靶子,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冷箭向我射来,防住了这次也难防下次。”
沈熙之听到燕行云这话,皱紧了眉头问道:“殿下何意?”
燕行云沉默了片刻,盯着沈熙之的眼睛缓缓说道:“这次伤愈之后,我会向父王请命,派我镇守辽西。”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除了高福之外,其他三人皆是面色剧变。沈熙之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叶庭圭,燕行云看到老相的动作,轻拍其手背说道:“嗣忠护卫我多年,若无他和建章宫一众护卫,我也活不到今天,老相放心。”
一旁的叶庭圭正因燕行云的话语震惊,却听到燕行云如此说,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感动,随后默然抱拳行礼,眼神也再次变得坚定。
沈熙之抚着胡须沉吟了片刻,看着燕行云语重心长的说道:“殿下可知,昔年太祖高皇帝领兵亲伐蒙古,当时太祖年事已高,又未立太子,我和先王都力劝其不要亲征,坐镇洛京。太祖不听,我又劝让皇长子也就是现在的秦王留守洛京,本来陛下已经允准,但秦王当年也不听我劝告,执意要领兵出征,要去争什么军功,最终落得了如今这般下场。”
燕行云明白老相的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明白老相的意思,但我与当年的秦王不同,父王如今春秋正盛,而我年纪尚幼,又无任何功绩可言,留在这燕京城内,只能是锁于深宫,等着别人的暗箭向我射来。昔年重耳逃国得生,申生留国身死,我若一直留在这里,恐怕也难逃申生的下场,去到辽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直在后面不曾言语的沈宗道突然说道:“殿下,就算离京,为何非要去辽西那苦寒之地,宣府防御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