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在吏部问他是否愿意留在朝廷参加吏部铨选时,范公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吏部的人也不奇怪,毕竟像他这种出身,留在朝廷也注定不会被重用,大多都会返回藩国任职。
但范公辅也没有返回吴国,据他说不回吴国则是与范家不睦,不愿回乡,至于其中真假道士不愿细究,反正二人在西市中偶遇,相谈甚欢,就一直在洛阳城中混日子。
范公辅听着道士的这番话,翻了个白眼,“三疯子,道德经我也会背,持而盈之,我还未持,何来盈字,你先想想咱俩得晚饭怎么解决吧,张道长!”
道人姓张,名通,字君宝,号三丰子,不过范公辅叫他三丰子的时候,明显将子字放轻,三丰子也就成了三疯子,搭配他这一身邋遢模样,倒是十分贴切。
张三丰满不在意的答道:“前两天你不是帮个公子哥写了两首诗让他去讨青楼的姑娘欢心,不是赚了两贯钱吗?够咱俩吃几天的了,而且我刚才违逆卜了一卦,利在东北,上上大吉,光远兄,你要发达了!”
“放你的屁,你刚才明明在睡觉,咱们两个老光棍,还想发达,做梦吧!”范公辅对张三丰的话不屑一顾。
张三丰听到范公辅爆粗口也一点不恼,用手指着范公辅哈哈一笑:“光远兄,你呀患得患失,功名心太重,恐怕要一生为其所累,难得善终!”
范公辅直接跳了起来指着张三丰大骂:“三疯子,你不会放屁就别放,老子已经舍了官身不要,跟你这个假道士在市井厮混,还有个屁的功名心。”
“光远兄,你若真没了功名心,何必如此作态,你说你舍了官身,无非是觉着无论是在朝廷还是回吴国,都难以施展几身,不愿屈就,你看你在这猪狗环绕的烂巷里都要正襟危坐,心中怕是还想着万一某个大人物微服访查,能一眼相中你这颗市井遗珠吧!”
大概是被张三丰说中的心事,范公辅一时间涨红了脸,不知如何反驳。正在此间坊市口突然一阵喧闹,算是为范公辅解了围,转身向着喧闹处走去。
张三丰看着范公辅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用手撑着地缓缓起身,将沾了泥土的手胡乱在道袍上蹭了蹭,然后跟了上去。
喧闹处是西市的布告栏,两名胥吏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