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维疆想的是先将此事压下,派个人去辽东问问情况,就算属实,大不了将刘彪之前的封赏撤了,来个功过相抵就算了事。燕维疆此时的心思大多还是在笑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做事马虎,这么点小事都收拾不干净首尾,让人抓住把柄翻到台面上来惹麻烦。
燕维疆的心里甚至有些暗暗发笑,心想王公武这个老家伙真是老了,连自己的地盘上的人都看不住,竟出了个这么吃里扒外告刁状的知县,连自己都被参了一本。燕维疆还在想着要不要借此事行旨斥责一下燕行云和王公武不遵法度,好好杀一杀这老家伙的威风。
只是吴贺肯在秦弛的鼓动下在大朝仪上发难,肯定不能让此事轻易的过去。吴贺此番跳出来得罪燕行云,算是彻底站在了世子一派的对立面,若是此事被压下,吴贺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之地,只有将此事尽可能的闹大,才能保住自身。
因此在燕维疆话音刚落,吴贺就立刻慷慨陈词:“王上!此事事关世子,就是关乎国体,秦弛手中有富庶县县令的手书,证据确凿。世子现今年幼,王上绝不可放任自流,任世子被奸人蒙蔽,况且此事关乎数位朝廷肱骨,王上切不可姑息处之,理当在朝堂公议。”
“放肆!”
吴贺话音未落,一旁的吏部尚书施进卿便出声斥责:“吴贺,你仅凭一面之词就敢在这大朝仪上攻讦世子与多位朝廷大臣,还敢挟持王上,虽然御史有风闻奏事之责,但你也未免太过放肆,你眼里还有朝堂礼法吗?”
“施尚书,你也说了,御史有风闻奏事之责,我身为御史,知晓此等祸乱纲纪之事,岂能不奏明王上,况且,此事有富庶县县令亲笔手书的奏章,就在秦弛手中,我请王上于朝堂公议,查明此事有何不妥。”
这个吴贺大抵真是豁出去了,一番慷慨陈词,比之先前更为气盛,一副赤胆忠心为民请命的姿态,倒真是一副铮铮铁骨。
施进卿自然不会被吴贺一番话就噎住,立刻就接话道:“富庶县县令吕伯刚嘛,我知道他,举人出身,当年与如今的辽东知府方之望一同外放为县令,就在富庶县,这些年来的考绩大多是乙下,毫无政绩可言,也就是富庶县深处大宁腹地,一直相安无事,关外也缺少官员,才由得他这些年在县令一职上尸位素餐。若是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