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见燕维疆发了话,秦弛也就开了口:“王上,吴贺此人素来耿直,不知变通,臣并非是担心世子会对其不利,臣想世子殿下也一定不会做此等事,但是……”
秦弛又是一顿,不过没有停顿太久,看就燕维疆眉头皱起,秦弛就赶紧接着说道:“但是,此次臣还听闻,世子殿下将那个张琰的孙子张恪也收拢到身边,现在还是世子身边极为亲近的谋士,在辽东的总督府内招摇过市地位非常,此事若是被吴贺发现,抖落出来,恐怕……”
秦弛此话一出,在场的除了兵部尚书杨衡,所有人的眼中同时精光暴起,看向秦弛。尤其是一直在和秦弛打擂台的施进卿,此时更是脸色铁青,手都被秦弛气的有些微微发抖。
施进卿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一直被秦弛当枪使,从大朝仪上吴贺突然发难,秦弛就一直一副要替燕行云遮掩的姿态,面对自己的挑衅,秦弛也一直保持着忍让的姿态。这一切的一切,恐怕都是秦弛想给燕维疆留下一个他怕了,想要讨好燕行云,一副燕行云的模样,引起燕维疆的警觉和不快。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在为刚才这句话做铺垫,施进卿本来也在奇怪,秦弛费这般力气,搞这么大的动静到底为了什么?按照吴贺上奏弹劾所言,就算全是真的,燕行云就是在关外收拢了个杀人犯当侍卫,哪怕是此人没有立功,燕行云真的为其冒功请赏,又能算什么大事呢?
就算这一切坐实,闹到人前,最多不过降旨训斥几句也就罢了,等多再罚王公武几个月的俸禄,关外离不开王公武,现在也离不开燕行云,最终也不过雷声大雨点小的就糊弄过去了,而且到最后燕维疆还会认为有人在故意刁难燕行云,对于燕行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坏处。
所以施进卿一直在想秦弛是不是这段时间憋屈过头了,咬住个牛卵蛋就不松口,就想搞出些动静来恶心人,没想到一切的落点都到了那个被流放的张恪身上。
前面吴贺整的那套东西,不过都是秦弛放出来的障眼法,用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一路以退为进,最后将张恪这件事抛出来。
张琰一家是燕维疆钦定流放的罪奴,燕行云身为世子,将其留在身边当谋士,还任其在官邸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