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过常旭昊的直播，不知道他私底下如何，却也知道这样的表情绝不适合出现在常旭昊的脸上。
“吃饭？”苏青蝉凝视着他，脊背挺得很直，“你长这么大，爸妈这么辛苦，这么好的食堂，你带爸妈吃过了吗？”
常旭昊一愣，眸中浮现几分疑惑：“什么？乐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乐安，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他的回答不如楼上宿舍中的女生机械，却也不像常人，十分僵硬。
苏青蝉眸中有几分若有所思，看来常旭昊也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他认定了自己现在是程麦振，但还保存着智能问答的功能，虽然未必是常旭昊本身的意识，总而言之，他现在是个高级npc。
难道是因为进来太久，已经丧失了自我意识？
破除鬼蜮的方式无外乎也只有几种，苏青蝉现在还无法确定鬼蜮之主的意图，她只得配合常旭昊，让“剧本”继续演下去。
判断出这一点，苏青蝉便不再问他，只点了点头：“走吧，去食堂吃饭。”
去往食堂的路上，苏青蝉观察着路边的学生，渐渐蹙起眉头来。
这些学生十分真实，打打闹闹，极为生动，阳光正好，校园中的气氛平静祥和，像是在播放一部青春电视剧一般。
若不是察觉到这里是鬼蜮，苏青蝉差些就要以为这些是真人了。
但若是上前搭话，得到的回应大概也都是千篇一律的僵硬。
常旭昊离开大路，拐进狭窄的小路。
苏青蝉脚步一顿，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
“乐安，你怎么了？”常旭昊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回过头来，神情分明温和，却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怖，“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