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成蹊泉一旁的背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成蹊泉——许乐安被抛尸之地，同时也是她尸体被发现的地点。
苏青蝉在成蹊泉旁停了下来，陆泽舟三两步追赶上去，对上她毫无焦距的眼睛，蹙起眉头：“苏青蝉？你怎么了？清醒清醒！”
苏青蝉呆愣愣望着前方，既不回答，也无反应。
“没用的。”成蹊泉旁那人转过身来，俨然是常旭昊的身影，“她已经被我控制了，只听命于我，就算你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陆泽舟抿着唇，将苏青蝉护在身后。
此时，石凌羽与蒋封泽也跟了上来，分立于陆泽舟左右。
“你是谁？常旭昊？”望着眼前这张脸，石凌羽皱起眉头，“不，不对，这种感觉……你是程麦振！”
这人的脸与身体分明都是常旭昊的，说话语气却与白天完全不同，面上五官依旧，却覆盖着森森鬼气，使得整张脸都有几分扭曲，让人看了无端感到毛骨悚然。
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能猜出我的身份，你还挺聪明的。”程麦振低低一笑，声音喑哑，像是无数个人在同时开口一般，“可是这种小聪明起到的作用也就仅限于此了，就比如你身后那个女孩，以为凭借自己逃离了梦魇，却没想到这只是我为她种下控制种子的一种方式，从她脱离梦魇的那一刻，便注定被我控制。”
几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