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青蝉眸中一空,瞬间便泄了气。
竟果真是陆泽舟安排的!他离开时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现如今却违背誓言不说,还找人来威胁,将母亲伤成了那般模样。
她张了张口,一时有几分说不出话。
既已知是他安排的,那现在说其他的还有何用处。
往日里那些甜蜜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利刃,刺得她心碎作散片。
不知怎的,苏青蝉分明是伤心极了,却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知府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从腰上取出一个钱袋,递给苏青蝉:“钱袋中是五十两,可顶你家几年家用,拿了钱便离开吧,往后钱怀德等人也不会为难你母亲,只要你不进京,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什么都好说。”
“不。”苏青蝉神色空洞,下意识推了钱袋子一把,“我……我不要钱,大人放心,我也不会再进京了……”
“你必须拿着。”知府不由分说,将钱袋子塞入她手中,“若你不收下,我如何安心?这五十两你拿着,也算是你与守本官的诺,更何况你母亲受伤,收了这钱,也好找个大夫替她诊治,不然这寒冬腊月……怕是不好过啊。”
苏青蝉捏紧了手中的钱袋,咬紧了牙。
她心知知府所说有理,若没有这五十两,母亲躺在家中可如何是好?
苏青蝉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衙门的,待听到衙门大门在她身后重重阖起时,她才回过神来。
现在最紧要的是振作起来,为母亲找一位大夫。
她来到医馆,用知府给的银两请了大夫,回家诊治过后,大夫为赵氏开了药,叮嘱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得好生将养着,不能干体力活,还好她不算年老,养一段时间就能好全了。”
苏青蝉道谢过后,恭谨地请大夫离开,回到房间时,便见赵氏已经睁开了眼。
“青蝉……”母亲今日情况仍未转好,她半睁着眼,有气无力道,“你请了大夫,银两是从何处来的?”
“娘。”苏青蝉抿了抿唇,为母亲掖了掖被褥,“您就放心吧,这些钱财来路正常,绝非不义之财。”
母亲似是没有力气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室内再度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