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她身上有使命,但是当她亲口说出来,甚至借此机会否定他们之间的关系时,他的心,却仍旧是会感觉到失望,失望牵连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一腔热血,在她眼里就是困扰一般的的存在吗?
她早就做好了随时随地要离开他的准备,只有他,只有他日复一日的期望用包容心来感动她,试图挽回,想让她心软然后留下。
爷爷说对了,她的确是一直想要离开他,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令人沉痛的现实。
既然如此,那么,他不会再给她造成困扰。
绝对不会。
这一刻,司遇决定放手。
而秦意晚丝毫不知道司遇在想什么,只是在成玉说出这番话后沉默了许久,才再度开口:“师父,我知道我跟他是相辅相成的,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或者说,她不明白怎么以一个妻子的身份跟他相处:“他伤心也好,痛苦也罢,那也是他自己的情绪,我能做的,就是努力把他处于正常状态的时间延长,直到他彻底恢复正常。”
她的语气很冷静很理智,就像是一个冷冷淡淡的旁观者,在诉说着一件与她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
冷漠得可怕。
冰凉刺骨得如同置身于冰窖一般,让司遇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坠落黑暗的深渊,看不见一丝光亮。
“小晚你……”她冷静得让成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究竟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你这孩子就是性子太冷漠了,你也不要把司遇当成敌人,把他当成你的亲人看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呢?”
秦意晚不想说他,声音也闷闷的:“顺其自然吧,我现在只想把我的事业做好,其他的事情都没有这个重要。”
“那好,如果你真的不想留在司家,等事情结束后就回来吧。”
“嗯好。”
话音落下,招魂铃从天空之中掉落在她的手心,秦意晚将铃铛重新戴到手腕上,然后才从阳台回来。
她才刚进主卧,就看到司遇站在阳台内侧的墙边,一时间,四目相对。
秦意晚莫名的感觉到一股恐慌在心底蔓延,深入她的骨髓,让她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惶恐不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