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先生在,阿蓁就这么信不过你家夫君吗?”
颜蓁闹了个大红脸:“倒也不是”
蓝雪安排下人将晚膳张罗着摆上桌,夫妻二人相对而坐。
裴澈的语气尽显温柔:“你只管安心,此次殿试,我定不会叫你失望的。”
颜蓁能够感受得到,裴澈说这个话的时候,虽然绝大部分是自信在身的,可莫名的,竟还有一种笃定的语气在其中。
就好像,他已经预料到了殿试的结果一样。
她轻轻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实在太过敏感:“只要夫君尽力了就好,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欣然接受。”
裴澈为她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满心的温柔一点点从喉咙出溢出:“你倒是宽心得很,就不怕我在殿试上失误,导致什么结果都没有?”
整个侯府中,有的人巴不得他能够一举中状元,才会有利可图。有的人恨不得他登高跌重,什么都得不到最好。
只有他这个傻乎乎的妻子,小小年纪,看起来却是无欲无求的。
她甚至明明一肚子的疑问,愣是能憋住一个字都不问出口。
裴澈放下碗筷,轻轻叹息道:“前些日子同你说过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就好,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
说着,也不等颜蓁有所反应,他就贴心地为她解释了昨日宴会上的那些事情。
直到手里那一勺子的汤早已凉透了,颜蓁才恍然大悟道:
“你的意思是说,侯夫人的娘家苏家,马上就要有麻烦缠身了?”
她不懂:“那你这么一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裴澈眉眼带笑:“怎么会是多此一举呢?有裴宏和苏灵若的亲事在,苏家和临安侯府的关系才能断得更加干净。”
他微微眯起眼睛,暗道,不论是苏家还是临安侯府,都有各自的下场需要承受。
颜蓁望着眼前的男子,陡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周身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种叫做‘杀伐果断’的气场。
就好像,他可以随便决定苏家和临安侯府的结局似的。
“夫君,你”
颜蓁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问出口:“你到底,是谁?”
裴澈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