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让她震惊住了。
“阳玄先生过问缘由,我便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裴澈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阳玄先生震怒,只叫我先回来处理家事,其他的事情他心中有数。”
他反问宋氏道:“侯夫人,您说阳玄先生说他心中有数,是何意思?”
宋氏闻言,如遭雷击地愣在原地。
就连浑身瘫软无力的裴宏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努力想将眼睛睁到最大,发现只是徒劳;努力想发出声音表示抗议,最终只能口水直流,看上去狼狈又恶心。
阳玄先生在京城乃至整个大盛朝都是受人敬仰的,就连当今陛下都曾亲自手写书信,邀请他给皇子们做先生都被他以‘拘束’为由给拒绝了。
阳玄先生一句话,可抵得上旁人千万句。他要是在外面说点什么,那裴宏今日所为真的要传出去了。
宋氏越想越心急,抬起眼皮恶狠狠地盯着裴澈看:“裴澈,你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怎能随意在阳玄先生面前胡言乱语?如果因此引起阳玄先生的误会,我定饶不了你!”
裴澈但笑不语。
他今日赶回来的目的便是为了护得颜蓁的安危,眼下她无事,他便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去收拾这些人。
宋氏却当他的沉默是在妥协,于是又转身将矛头对准了颜蓁,厉声怒斥道:
“还有你!原以为你是个乖巧懂事的,没想到你竟是个心思恶毒的!自你嫁进门后,处处挑拨离间,搅得家宅不宁!你们颜家就是这么教导你给人做新妇的?”
宋氏越说越来气:“你定是打听到宏儿救人心切想请云神医来诊治,扭头你就把人给请到自己的院子来,还谎称是本夫人让你请的,简直满口瞎话!”
看到裴澈并没有在冲动之下将真相说出,颜蓁便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态度悠闲。
“这件事婆母真真是误会我了。我从未说过云神医是婆母让儿媳请来的,是大哥自己瞎猜的。再说了,云大夫是儿媳的故交,儿媳请她来只是给我自己看诊,婆母总不会连这个也要过问吧?”
什么?
颜蓁这个贱人竟然和云神医是故交?
她不就是颜府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吗?怎么又是有人脉给裴澈弄来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