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京城充满了烟火气和热闹的吆喝声,却怎么也盖不住那暗潮汹涌的流言在肆意游走。
“要我说,这临安侯当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捧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废物做世子,竟把裴二公子这样惊才艳艳、谦卑内敛的好苗子丢了不管,实在可笑!”
“可不是,昨日我亲耳听见裴二公子向阳玄先生告假,说家中妻子和妻子的手帕交恐遭裴宏欺辱时,我都感叹大盛朝竟还有裴宏这样的败类存在!”
“这有何稀奇,他都能霸占裴二公子这么多年的才名,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我听说他还未娶正妻,后院便已经美妾成群不说,还成日都去烟花柳巷胡闹,回府还要欺压自己的庶弟,连阳玄先生都说裴宏此人‘厚颜无耻’,足见他是个一无是处的败类!”
“你们快别聊了,礼部在告示栏张贴新告示了!”
“走走走,去瞧瞧看。”
“哗啦”!
临安侯府的正院内,宋氏额头青筋暴起,刚刚插好的簪子都因为她的大力而歪斜了许多。
“裴澈、颜蓁!这夫妇二人不除,难以消除我心头之恨!”
李妈妈示意丫鬟把宋氏扫落在地的碎瓷片收拾好后,立刻转身过来宽慰她。
“夫人,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咱得想办法让世子从这件事情中干净地摘出来!”
调戏自己的弟妹以及弟妹的手帕交,这种有为天理的背德行为,是大盛朝所不允许的。
宋氏怒吼道:“如果是普通的流言,我多的是办法去阻止,或者像上次那样,等流言自行停歇便好!”
“可这次,你看看他捅得篓子有多大!”宋氏觉得再任由裴宏这么发展下去,她的这条命迟早都要被他气死!
可笑的是,如今的裴宏好像已经没有发展的可能了。
“礼部尚书是阳玄的学生,如今看到自己的先生发话了,他哪里有不作为的道理!”
“这件事情昨日才在咱们府里发生,今日礼部就张贴告示通知取消宏儿参加科考的资格,这分明就是阳玄一手操作出来的!”
为的,当然是给裴澈扫清障碍了!
“他若是闯下别的祸事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