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见,一片狼藉。
哦不,用一片狼藉还不足以形容内心的震撼,与眼前的凌乱,就像是被扫荡了一般?!
陈识月爬起来,慢慢悠悠的收起了绳索,重新放回了药筐里,继而重新审视着周遭的一切,不由的紧皱眉头。
地皮仿佛被掀了一块,有些地方甚至刨了个大坑。树皮上有类似于猛兽的抓痕,以及攀爬过的痕迹,很难想象,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陈识月一步一傻眼的走到霍青行身边,瞧着这小子靠坐在树下,指甲缝里沾了尘泥和树皮痕迹,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只觉得脑仁作痛。
“傻大个,你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把这里弄成这样?还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兮兮的?”陈识月很难想象,自己去采药的这段时间,他到底是怎么折腾的?
满地打滚?
到处爬树?
脑子里幻想着,他如同野兽一般四肢着地,上蹿下跳,东扒西跑的样子,简直是不忍直视。
“这里怎么有血?”陈识月忽然瞧见他手背上的划伤,旋即警觉起来。
她是大夫,只一眼便觉得这伤不像是树枝刮拉所致,倒像是利器所伤?
有贼人?
可她环顾四周,除了乱糟糟的场景,什么人都没瞧见。
倒是霍青行嘿嘿笑着,冷不丁从背后拎出了一只血淋淋的兔子,“抓兔子,它挠我。”
陈识月:“……”
果然,兔爪上有血痕。
略微松了口气,陈识月瞪了他一眼,“以后莫要搞得这么血糊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杀人了呢?弄得血淋淋,怪吓人。”
“小媳妇吃。”霍青行将兔子递过去。
陈识月一时间还真是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可药是自己下的,他不可能恢复清醒,所以他只是……让张二虎带坏了!
思及此处,陈识月无奈的扶额,“不要乱叫,免得被人误会。”
不过,上山采药多年,还是头一遭吃上了美滋滋的兔肉。
放点现采的香料,切碎了撒上去,再用备用的一点盐化水擦一遍,柴火现烤,香气传出二里地,简直是人间美味。
瞧着她吃得满嘴是油,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