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要把苏小的一生描述出来了。
但姚珞珞沉吟片刻，没有将徐元婕的这番话置之不理。
“见她可以，但不是明天。”
“明天一早，你先同我一起去拜会长公主殿下。”
徐元婕挑眉：“不怕我跟长公主勾结，一举端了徐家？”
“我的回答还是一样。”姚珞珞笑笑，“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姜珣此前出入公主府的举动很有启发性，徐元婕一身丫鬟打扮，低着头跟在姚珞珞身后，进了公上鸢的寝殿。
“殿下。”
公上鸢倚着贵妃榻，神色看起来比初见时好了不少，可见找到公孙梦的孩子的下落宽慰了她许多。
“明明距离上次见你才短短几天，我却觉得与你许久未见了。”
“谢殿下挂怀。”姚珞珞暂时没有将她们在苏小身上发现的疑点如实相告，毕竟她们的推断尚且还不成熟。
两人说话间，徐元婕偷偷抬头，看了公上鸢一眼。
就是这个人，一直坚信自己尚在人世，承载母亲的遗愿，坚持找了她十六年。
被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如此珍而重之地放在心上，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大概是徐元婕的视线太过明显，公上鸢注意到了藏在阴影里的徐元婕。
只看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侧脸，公上鸢就变了脸色。
姚珞珞适时闭上嘴，将徐元婕推到阳光下。
“殿下，这边是臣女的三妹，玉扣的主人。”
徐元婕应声行跪礼：
“臣女徐元婕，见过殿下。”
公上鸢站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颤抖着开口：
“你抬起头来。”
与公孙梦如出一辙的眉眼静静望向公上鸢。仿佛时光倒流，是公孙梦站在她面前，天真无邪地笑着。
“等孩子生下来，你这个小姑姑可不许躲懒，要时常来宫中看望我们母女才是。”
公上鸢伸出手去探她的影子，却一脚踩进那场泥泞了她整个人生的大雨。
公孙梦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身下是大片大片的红。
她想抬手拭去公上鸢脸上的雨水，却连动一根手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