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文人墨客自诩清流,不肯踏足百香街一步,却日日在仙姬桥流连忘返,皆因这里的姑娘不仅个个美得出尘,且皆精通四书六艺。
无论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都能与客人谈得有来有往,且姑娘们胸怀七窍玲珑心,柔声细语,不争不抢,把手上的男人哄得七荤八素,个个以为自己是惊世奇才。
究其根本,色欲与虚荣罢了。
不过他们称之为,知己红颜。
花船三楼设置雅阁,隔音和隐蔽效果极好,专供身份不便示于人前的权贵使用,自然,价钱也是权贵级别的。
陈贵友沿着长廊一路向前,直走到三楼尽头的房间。房门周围没什么摆设,除了左侧一盆绿植,只剩一块门牌隐藏在绿植繁茂的叶片之后。
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天”字。
陈贵友在门前停住,先正了正衣冠。确定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才轻轻叩响房门。
里面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进来。”
陈贵友垂首恭敬推门进去,又回过身迅速将门关好。
屋内一共三人,左右各一绝色女子,一人身穿红衣,正跪坐在地上研墨,另一人身穿白衣,正侍立在一旁轻摇羽扇。
中间的青年八风不动,仍专心下笔。陈贵友习以为常,袖手站在原地等着。
大概盏茶时候,手中的笔沉稳收势,青年取出一枚印鉴,在文末落了款。
他欣赏片刻,满意道:“不错。”
红衣女子接话:“岂止不错,殿下的字焰儿次次见了,都觉惊为天人!”
白衣女子柔柔一笑,也道:“殿下妙笔。”
“你们两个惯会哄我。”青年笑着摇头,这才转向陈贵友:“先生来了。”
“是,殿下。”
“先生总是同我如此生分,不是说过在外叫我阿轩便好?”公上轩起身绕过长桌,两位侍女亦步亦趋跟上。
“草民岂敢。”陈贵友的头垂得更低,“妄称太子殿下尊名,此为僭越。”
公上轩摆摆手,白衣女子心领神会,在他对面的位置上添了一杯茶水。
“陈先生快坐罢,同你仰着头说话,我脖子都疼了。”
陈贵友拱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