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珞珞打量张长生一眼,问:“你今日为何告假半天?”
张长生也不管是谁在问,只闷着头回答:
“是王柱。他说他父母从老家寄了特产来,但他活儿还没做明白,不好意思找东家告假,便拜托我去驿站帮他取,还说里面有他父母给我准备的一份。”
“我们老家也不是什么富饶之地,说是特产,多半就是山间野味。人家一片心意,王柱也说得在理,我便应承他今日替他去取。”
老于接着又问: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酒楼出事?”
张长生闻言,又是怒又是愧:“我今日赶车,找遍了全城的驿站,哪来什么老家寄来的包裹!回家之后,我匆匆垫补一口,便想着早些过来,将落下的活赶一赶。”
“没想到半路遇到个小乞丐,瞅着我的长相,问我是不是张长生。我说是,他便说有个姓王的男人让他带话,珍馐府我回不去了,不想死,便赶紧逃出京城!”
张长生说起这些,面上愤恨之色难掩,他一生虽没有大富大贵,却行得正坐得直,从来没干过亏良心的事,却叫这小子坏了人品。
“小乞丐说完就跑,我转身找人的功夫,便听到这里轰然一声巨响。”
张长生眼中似有浑浊的泪水:“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姚珞珞似笑非笑:“王柱既然让你跑,你为什么还回来?”
“我不跑!”张长生瞪大眼睛,“我什么都没做错,我跑了就真成罪人了!”
他硬气一瞬,又颓丧下来:“王柱是我带进来的,他弄坏东家什么东西,我来赔。谁想到他竟将命搭进去了……”
围观众人无不缄默,王柱偷鸡不成蚀把米,叫人恨也恨不起来,同情又同情不了。
姚珞珞同老于对视一眼。
王柱早有预谋,先借助张长生的关系混进珍馐府,再伺机而动,埋伏姚珞珞。
她与王柱无冤无仇,且王柱死的蹊跷,定是受人指使。
王柱提前安排人骗张长生出城,恐怕是担心事成之后被人顺藤摸瓜,找到他背后之人。
他对主子一心相护,对方却灭了他的口。
可惜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张长生是个顶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