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道长,道长是我师父,我还没得道呢。”
松时将人迎进来,口中念念有词:“师父还在休息,你今日来得太早。可用过午膳了,没有的话,我中午还剩下半个馒头。”
“道长……”
“叫我松时。”道童只有少年一半高,却已经很有气场:“居士怎的如此固执,不听人讲话。”
少年拗不过这小萝卜头,只好轻声道:
“松时小道长,敢问道长何时醒来?”
“这我怎么知道。”松时理直气壮,少年不知不觉跟着他来到小厨房,被塞了半个馒头到手中:
“先吃饭吧。”
少年一身锦服,看着应当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此时却盯着手里白花花的馒头,下意识吞了口水。
却还是不安道:“……我真的可以吃吗?”
“当然,就是留给你的。”
松时不小心说漏了嘴,立刻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捂住嘴巴,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直看着少年。
少年终于短暂地笑了一下:
“松时小道长记错了,这是你吃剩下的。”
松时点点头,只听小院中吱呀一声,接着响起一个慵懒松散的声音:
“松时,是谁来了?”
松时脊背一僵,凶巴巴做了个“快吃”的动作,先一步颠颠跑出小厨房。
“师父,你醒啦。”
朔古应了一声,瞥了一眼虚掩的院门,懒洋洋追问一遍:
“是谁来了?”
松时仰着脸装无辜:“师父,松时没藏人,你听错了。”
朔古哼了一声,不着调地胡言乱语:
“还撒谎。这么大点就晓得金屋藏娇了?长大了岂不是要为祸天下女子?”
松时还没学到金屋藏娇这么高深的词语,只摆着手喊冤:“不为祸!松时长大以后和师父一样,是高人!”
“道长,是我。”
小厨房的少年终于艰难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水也顾不上喝,赶忙出声替松时开解。
朔古一回头,身上不合尺寸的道袍便顺着肩膀滑下一截,露出里面的亵衣。他浑不在意地随手一提,招呼道:
“是小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