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姚珞珞回头，在人群中找寻方才的声音。
玲珑饭庄，不正是昨日中午他们用饭的那一家吗？看来是有人凑巧昨日和他们在同一家饭庄吃饭。
袖边微微一坠，影一在桌上写道：
“不是他们——”
“不，我不是怀疑昨日那几个男人。”姚珞珞险而又险地抓住了脑海中灵光一闪的线索，下意识抬手按住影一写字的指尖，沉声道：
“昨日我们离开时，楼上的食客还在同官差诉状，旁人也跟着看热闹，逆流离开的应该只有我们四人而已，但当时除了我们，我还看到了一个人，同样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当时我多看了他一眼。楼上刚刚丢了不少东西，就算那几人被官差控制住了，但为了不招惹嫌疑，留在现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那人却走得旁若无人、优哉游哉。”
“但我当时没有多想，只当他是不想凑楼上的热闹。”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表情实在是太镇定、太自如了。”
姚珞珞抿唇，似乎又看到了昨日的画面。透过二楼围栏，能看到穿着布衣或华服的男男女女聚集成堆，脸上的表情或嬉笑或愤怒，人高马大的官差戴着官帽走在人群中间格外显眼，眉头紧皱，不时推搡面前戴着镣铐的几人，看得出对他们惹出的这场麻烦事十分不满。
那人便是这时候施施然踏上了下楼的台阶。
姚珞珞不记得当时她有没有看到那人的眼睛，但她想，如果看到，对方拥有的也该是一双玩味而不羁的眼眸，正如他周身的气质一样。
“那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
彼时落在姚珞珞眼中的那个少年，一身衣料考究的长褂，腰间简单束着一块玉佩，再无赘饰。行走间既有少年的青春气，又有几分成熟的镇定，在他身上纠缠成了一种奇特的气质，才引得姚珞珞多看了一眼。
曹老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轻声嘟囔了一声：
“难怪。”
姚珞珞摇摇头：“这只是我的怀疑，如果成年人的线索找不到，我们可以扩大范围，将十几岁的少年列入怀疑对象。但按照官府的说辞，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团伙作案，所以无论大家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