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艰难挤过人群,来到宁文周面前,不住道歉:
“怪我没将孩子看好,官爷,多谢您,快将这孩子给我吧。”
宁文周年纪不大,板起脸来却很有震慑的样子,再加上一身整肃的官服,将那妇人训得连连点头,保证立刻带着孩子离开,不凑这邪门的热闹。
只是劝走了这两人,留在街上的百姓仍有数百。好在大家虽然心生好奇不肯走,定要凑这个热闹,却也没有人莽莽撞撞,无法无天与官差作对。
可惜就算是站在最前排的人,伸长脖子也看不到街道中间的景象。只好拉着身边人,胡乱猜测一番。
“会不会是京城的皇亲贵胄驾临咱们江宁城,官爷们封了路,是怕咱们冲撞了贵人。”
“哪能啊,若当真有京城的贵人来,官府定要提早一月便大张旗鼓准备,哪会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进城。”
“照我看,说不准是什么深藏不露的富商,来咱们江宁城做买卖,交易的金额太大,这才封了路。”
“你这话更是没谱。何曾见过商人买卖,官差护卫的?岂不是道行逆施。”
一人凑过来,压低声音道: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刚才从别人那儿听了一耳朵,是街上有人打架,听说是要抓捕什么逃犯,封路是怕咱们搅进去被误伤,是护着咱们呢。”
先前几人回头看他一眼,仔细想想,觉得可能真是这么回事,长长“哦”了一声。
其中一人道:
“打架比武倒是热闹,只是里头再精彩,咱们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什么都瞧不着,何苦还在这里巴巴站着。我不管,我要回家寻我娘子去了。”
话音落下,这人一甩衣袖,当真头也不回地挤开人群离开了。
见挚友离开,另一人道:
“既如此,我也回罢。”
他们之间的对话被旁边的人听了去,不多时便纷纷各自离开,如此一传十十传百,街道两端的百姓,便七七八八散去不少。
官府原本准备好、在人群中控制舆论的常服捕快只用上了一半。并非是江宁城的百姓觉悟高,只是路封了,他们站在两边空等,无趣的很,何苦在这里白费时间。
蓝兆离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