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绮面色陡然一僵。
总归对丞相府的人都没好感,若是能自行闹起来,那最好不过。
于是又道:“房间被毁一事,是赐婚那日当着丞相面提的,即便是后宅之事,丞相也该知道本王可能会追究。”
知道,仍旧不放在心上,任由苏幕调查处置,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不追究就当无事发生,追究就甩到苏幕身上去。
江绮与苏幕之间别说什么情深义重,是否有情都未可知。
毕竟,若是真情深义重,断不会在苏幕丢了儿子悲痛欲绝时,毫不犹豫把外室的儿子抱过来。
若是情深义重,绝不会对苏幕病重视若无睹,在苏幕争辩之时毫无心疼与怜惜,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果断的推卸责任。
白遥乖顺的站在萧漫身边,眼里有倾慕有思索,瞥见远处贺欢回来,才收回视线,轻轻拽了拽萧漫衣袖,小声提醒:“回来了。”
待贺欢走近,白遥看清后面跟着的男子,恍然道:“那个人我记得,进去就毁了我一套茶具,还把烛台打翻点了我的衣角。”
郑添就在白遥身后,当即接话:“公子说的没错,怕火烧起来,还是属下将火苗踩灭,可那套银白祥云的天青色外袍也着实被毁了。”
说名字,白遥与郑添都没吭声,这会儿见到人才认出来,可见来往的下人时常更换。
看着那个叫东祥的下人,萧漫眸色深了几分,示意郑添继续往下说:“后来呢?”
“烛台放在桌子中央,那人根本就是故意打翻想要伤公子,但公子想着杀了人不好,就只叫来下人打了他二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