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一口茶喷在地上，外面进来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自来卷口中的老侯，果然是侯浩然。
四十多岁的自来卷为什么叫三十多岁的侯浩然老侯呢？
不应该是小侯才对吗？
林渊无暇多想，转头就要进浴池。
“我会一直等你出来。”
林渊回头冲侯浩然挤出一丝笑，“欢迎光临。”
“我这人好说话，没钱可以欠着，不过有钱了必须得还。”
侯浩然说完往门外的路边指了指，林渊目光随着侯浩然手指的方向一望，两辆破旧的大巴车正安稳停着，车窗里人头攒动。
又特瞄中招了。
林渊不怕侯浩然一个人闹，怕得是一百多个乡亲一起闹。
能花500w来自己这儿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一部分人本来是不该有这么多钱的，不过这事儿民不举官不究已经是社会正常现象。
但要是一闹起来，在媒体上曝光免不了就会被针对了，到时候谁还敢来自己这办会员。
所以自己这澡堂子既要出名又要低调，出名出的是暗名低调低的是固定圈子里的人尽皆知，而不是被搞得沸沸扬扬。
林向东也好，候浩然也好，正是抓住了这点明着来整自己，而且整自己的第一目的不是把澡堂子干倒闭，是挖自己钱匣子的墙角儿。
这些货太特瞄阴险了吧。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林渊还是头一次遭遇。
本来想整自来卷，结果这是人家早就设计好的一招棋。
不行，下棋这事儿回头必须要跟楚卫国、陈长河他们再好好学学，怎么这几步就没下过林向东呢？
“我说，老侯啊，看问题不能总是看表面，要看里子。”林渊一手一个把候浩然和自来卷拽到沙发上，“小李，泡茶，泡好茶。”
小李颠颠的跑过来，“哥，壶里的茶是刚帮你泡的。”
“胡扯，贵客上门刚泡的也不行，必须是为他泡的才能显示对人家的出尊重。”
林渊脸色一沉，小李吓得不敢废话赶紧重新泡茶。
“你看啊，我这么大个澡堂子每天花费也是很巨大的，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