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那个商女是她罢了。
自然也就想通了,为何两世他都不辞而别,当今太子此等尊贵身份,不辞而别不再与出身商贾的她有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继而,来京城后,太子几次三番帮她,也就说得通了。
敛回思绪,柳映枝心还是有些恼他的。
既然他是太子,为何瞒她,在她及笄礼那日,还骗她说他是淮阳王府的穷表兄!
柳映枝暗暗腹诽了他几句。
就又想今日遇到鬣狗,被鬣狗追着撕咬,又掉入陷阱险些命殒。
这很显而易见,自与郡主脱不了干系,自然猜测出是郡主所为。
再稍稍细想,就能想明白怎么回事,她在自己身上嗅到血腥草的味道,此味道最能吸引鬣狗。
她入围场时方柔撞过她,想来是那时候留下的、
又想,也怪不得当时鬣狗突然出现还只追着她撕咬。
而鬣狗从何而来,命人去抓上几只,伺机埋伏在小围场,对郡主来说并非难事。
柳映枝收回思绪,此时看向听完她的话,满脸错愕的母亲和宋铟。
便又理了理措辞,三言两语将围场里遭遇鬣狗之事的猜测也都逐一告诉了他们,继而解释了故意演的这一出重伤的戏码,也是为了能提前回京,免得留在营地郡主再使绊子。
听了这话,关氏与宋铟面上惊愕之色褪去,又对视了一眼,二人眼神不明。
宋铟抿嘴没说什么,关氏倒是沉默了一瞬后,才拧眉一脸沉重对着柳映枝道:“映枝,你日后想嫁给谁母亲都不反对,但那个人绝不能是太子!”
柳映枝此时心中恼着太子骗了她,压根没去想他,反而脑子里正想着,弄倒方智后,怎么借郡主的手对付方柔,之后,再怎么避免郡主对她针锋相对。
就冷不丁听到母亲道了这么一句。
“母亲,我怎么可能嫁给太子,您想多了。”柳映枝忙道。
当今太子身份何其尊贵,她怎么能嫁去。
就算真嫁了,以她商贾之女出身的身份也不可能是正妻。
做妾,还不如不嫁!
而且,那些谣传的太子深爱自己的话,便也听听罢了,信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