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唯一一个秦阮让他头疼,爱而不得。
季醒的眼眸轻颤,不易察觉的一抹悲伤闪过,速度很快,恢复如常,他嗓音还卷着三分刚起床的懒倦气息:“我很好,有朋友陪,想干嘛就干嘛,反正是比国外潇洒。”
违心的话讲出来不是让自己更痛快,而是更痛苦。
遮掩情绪,就像是遮盖伤口一样的难受。
蒋在文接过他手里的茶杯,凑到嘴边轻抿了一口,淡声道:“你跟阿南是兄弟,兄弟之间不能因为个女人闹得难堪。”
即便蒋在文再偏心,也不能什么都让着季醒。
这一点他是懂的,欺人太甚只会引起蒋厅南更深的报复。
季醒许久没做声。
他一边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微微抬视野,问:“爸,你就从没后悔过当初抛下他们母子吗?”
蒋厅南想问但没问出口的话,由季醒的嘴问了出来。
蒋在文对待两人的态度跟情绪,从来都是各不相同的。
肉眼可见的分出了高下。
蒋厅南能更胜一筹的接任蒋氏,无非背后有着蒋秉山的支持。
这些年,蒋在文也很忌惮这个事。
明面上是蒋厅南从他这接手过去的蒋氏,实际上是越过了他,被蒋秉山任命的。
说蒋在文愧不愧对蒋厅南母子,这得后话再说,蒋厅南跟林悦狠狠打了他的脸,是众人可见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季醒已经能从蒋在文的脸上看出不悦,不过他没就此作罢,而是迎难而上:“替他们母子问的吧,毕竟这些年林姨确实在蒋家表现很突出,而再看看我妈……”
话到此点住。
季淑真是一直有野心的,奈何她野心没让任何人知道。
季醒:“爸,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偏心了点,倘若二哥他想造反,咱们谁也拦不住。”
“他敢。”
蒋在文在浑然之下,面部青筋突起,尤其是额头跟太阳穴的位置。
“这不是敢不敢的事,或许他一开始就早有准备。”
季醒没住嘴:“一个从小不被父亲爱的孩子,生长在母亲身边,他断然想的是怎样用自己最大的权益去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