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好恐怖,被他看一眼,感觉自己灵魂被钉在墙上审视。
“一个紫眼银发的小孩。”白宴说了个明显能区别其他人的特征。
“有!那个小疯子,a306。”银发可不多见。
看管被枪抵着往前走。
其他手下收到授意,迅速往四周散开,控制住所有人。
看管不敢有小动作,带着人就来到最里面——小疯子的房间。
“开门。”
“门,门没锁。”
没锁?
不怪白宴疑惑,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任由人走动。
“kle, 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high,
like a diaond the sky”
温柔而空洞的歌声从房间里面传来,轻轻的哼调如同一股缥缈的风在空气中游荡,轻轻拂过耳畔,声音的起伏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矛盾,像是轻笑又像低泣。
听者难辨其中到底是开心,是解脱,还是不舍。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白宴心底翻涌,像一股冰冷的暗流,不由得让他心头一紧。
眉头微微蹙起,眼神警觉地扫向面前那扇紧闭的门,抬起长腿,动作果断而迅速,直直地踹开那扇门。
浓郁的橙子清香涌出,穿着单薄的少年跪坐在地上,被细心编好的鱼骨辫长长垂落在瘦弱的后背。
骨节分明的手透着病态的白,手掌还握着支注射器,针头对着另一只手的手腕。
嘴里嘟囔着:“在哪里来着?”
地板的振动打扰到少年思考,但他却不介意。
“漂亮哥哥,你知道桡动脉在哪里嘛?”他忘记了。
白宴没有回答橙虞的问题,只是伸手拿走了注射器。
“你是要帮我吗?好诶好诶。”橙虞有些开心地鼓着掌,还小蹦起来。
“橙虞,我带你回家。”
白宴握住他的手腕,发现他的身体明显比正常情况下要瘦弱得多。
一个成年的人,怎么会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