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了。”陆老太太心疼道。
她叹气,“卿儿,你想教训人让丫鬟动手便是,伤着自个儿祖母会心疼。”
言语之间,全部都是没有理由的偏爱。
叶如雪被叶家人千娇万宠长大,如何能受得了这刺激?
她声音中忍不住染上尖锐,“祖母!受伤的是我!她打了我的脸!”
陆老太太这才转头看向她,脸色冷然嘲讽,“我不信卿儿无缘无故会对你动手,定是你不知做了什么先招惹她。”
夏花闻言立刻道,“老夫人说的确实没错,方才她忽然进来,摸着金簪便与王妃炫耀,还贬低王妃生母,那些话奴婢听着都难受,更何况王妃呢。”
“你放肆!我没有!”叶如雪反驳。
夏花哼了声继续告状,义愤填膺,“她头上戴着的金簪正是王妃生母的,那大理寺卿并未将王妃生母嫁妆陪嫁,反而拿去贴补小妾母女,实在过分!”
陆老太太但是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她只以为叶明远偏疼叶如雪一些而已。
此等做派,简直不像朝廷命官,倒与土匪流氓无异。
“不是,不是的。”叶如雪江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手却下意识护着金簪,一派心虚的模样。
“若不是,你可敢将金簪拔下来?”叶南卿质问。
她冷笑,“我母亲嫁妆上全都印着清河崔氏,究竟我与夏花说谎,还是你自个儿心里有鬼,一看便知。”
叶如雪吞咽口水,其实陆老太太是她差人叫来的,目的就是让她看到叶南卿凶恶,泼妇的一面。
没准想兜来兜去,最终却害了自己。
该死,清河崔氏竟还留了手,可见他们当时嫁女便有所防备,并非真心实意。
事实上,哪家不会早做打算呢?
否则遇到叶如雪和芸姨娘这种人,连哭都没地儿找。
陆老太太给张嬷嬷使了个眼神,她立刻上前强硬拽下金簪,上头还带着几缕头发。
看金簪背面,确实印着个小小的清河崔氏。
“老夫人。”张嬷嬷特意将印着字那面展示出来。
陆老太太脸色已经无比难看,她牙关紧咬,“好,你们叶家真是好极了,有你们这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