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怕冷。
只见翁征明往凉亭中的美人靠上一躺,一边的腿和胳膊挂在栏杆上,怀中一壶冷酒,不时拿起喝上一口。他的脸和手明明都冻的通红,他的表情却还能一脸享受。
所有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屏蔽寒冷,或是刀枪不入,或裹紧夹袄。唯有翁征明好似荡在了冷风之中,风吹着他身上宽松的袍子剧烈抖动,他随意地挂在栏杆上,似乎已经准备好随时要随风而去。
“翁征明你来钟府干什么?”琉儿忽然开口问他;
翁征明还闭着眼,却听到了回答说:“我来陪心儿郡主读书。”
看翁征明应当正是发奋读书,为自己博取前程的年纪,怎的堂堂一男子竟来陪女子读书,岂非也要跟着心儿学些琴棋书画,女德女训。
琉儿疑惑却也没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翁征明却还怕她没听明白,又解释说:“世人皆羡慕我能陪郡主,可惜他们没机会,我是独一份。心儿若是需要我,我就生的有意义,若是不需要,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琉儿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赞同他道:“翁公子真是浮云皎月,已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这时,一个采买小厮找到了公山羊,说管事的找他。公山羊让琉儿等他半炷香时间,随后便同那小厮去了。
琉儿看着公羊离开,呆呆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发呆;
琉儿和翁征明两人都沉默,四周只有落雪飞花的声音,就这样过了很久,忽然躺在冷风里的人开口了;
“琉儿小姐何故将心事写在脸上呢?”
琉儿头也不回:“我有何心事?”
“想必这位公山羊,就是你的心上人罢。”
琉儿一听他的话,瞬间清醒了,解释说:“他~他只是我的家人。”
“我看你把他看的比你自己都重呢。”
“我只剩了这一个家人,自是比我性命重要。”
“可你又想摆脱他,故意冷落他。”
琉儿眉毛一挑,全部脸转过去,盯着这个挂在栏杆上如同破风筝一样飘荡的男子,问他:“何出此言呢?妄自对他人下断论可不是君子所为。”
琉儿忽然发现他并不似没心没肺、吊儿郎当,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