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管家已经和吕琉儿说过了钟老爷不想见她的事,这并非捏造。长公主娘娘确实给远在深山中的钟老爷送去了信。
在信上明确说要将吕琉儿送走。
钟老爷也回了信,回信很短:日来事忙,恕不具陈,问事皆可,长公主尊便。
长公主便命人将吕琉儿带来,和每次一样跪在几道门外,闻其声不见人。
嬷嬷来报,吕琉儿已经跪在门口。这次竟然这样安静,哪次抓她来不是大呼小叫,满口谎话,今日竟然这样安安静静。
长公主想:是了。定是她让马管家去说的那些话管了用,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想见自己,心中自是打击不小。
长公主娘娘让嬷嬷将钟老爷的信给琉儿看了。
她看了信后,嬷嬷问她:“吕琉儿,你想好了罢?”
“想好了。”琉儿声音平静。
“离开钟府,娘娘可保你衣食无忧,且保全你性命,你也能这辈子也可生活无忧。”
“好,我可以走,但要等我与我阿娘和紫苏道别。”
嬷嬷看向屏风后的长公主,一个女史走出来冲嬷嬷点头,嬷嬷会意,回答吕琉儿:“好,两日之后便送你走。”
琉儿沉默片刻后,突然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我想问我生母是怎么死的?”
长公主娘娘蓦地听到她的话,手中的玉如意跌落掉在床沿上,只是轻轻的掉下却砸了个四分五裂,十分不吉利。
几个婢女看见后赶紧上来收拾碎片。
嬷嬷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大声谴责琉儿道:“你那生母生你后难产去世,全钟阳城人尽皆知。怪她福薄命短,当时连你都以为是死胎,还怕冲撞了长公主的胎,差点丢掉,谁知你是个苦没吃尽的命,竟还活了下来。”
“所以钟老爷也拿我当死胎对待,是么。”
嬷嬷冷哼一声算是回答她。
长公主娘娘灰白的眼睛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她处在一个冰冷高位,本来就没有多少能自己做主的事情,都是皇上的密令,都是皇后的书信,都是大臣带来的手谕。
这些年她完全掌管着钟家的财富,也不过是个皇家支配钟家财力的驱使工具。钟家一直是皇上治理国家、管理朝臣、压